其实中国积弱的病源,就像盲目者依然有方法找寻正确的道路一样,中国人自鸦片战争以来在暗中摸索了一百年,毕竟早已摸着了。只可恨有好些狂牛不遵循民众所找寻到的正确道路,只是像五牛奔尸一样乱跑。弄到现在来还要让我们的博士问“我们走那条路?”
博士先生,老实不客气地向你说一句话:其实你老先生也就是那病源中的一个微菌。你是中国的封建势力和外国的资本主义的私生子。中国没有封建势力,没有外来的资本主义,不会有你那样的一种博士存在。要举实证吗?好的,譬如拥戴你的一群徒子徒孙,那便是你一门的封建势力;替你捧场的英美政府,那便是我们所说的帝国主义者。你便是跨在这两个肩头上的人。没有这两个跨足地,像你那样个学者,无论在新旧的那一方面,中国虽不兴,实在是车载斗量的!
这一个例证举得未免太长了,还是收回本题来,便是我们的博士始终是一位稍稍有点常识的启蒙家,在五四运动的前后他这个启蒙家是起过相当的作用的,所以他当年骂起人来也很有使我们达夫先生想跳黄浦江的力量。但我想假如达夫现在肯来骂骂胡适,那或者怕会使我们的博士去跳瓦儿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