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关照……遗族一定高兴。”
公主微笑收下。接着她一反往常,目光炯炯,望着武藏。
“花画好了没有?”
“还没有。”武藏即时回答。
公主冷冷地低声说:“想必如此。画不好乃理所当然。”
武藏追问着:“由利小姐,其故安在?”
“你是使剑的人,天生与花无缘。”
武藏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点点头。
“对。我是执剑而战的人,兵法即是一切。不过,现在,我要画花,只要努力没有画不成的……”
“可是,这对你确实是勉强,是堕落。”
“你不懂!”武藏摇摇头。“我已承认相亲相爱的有情世界,而且认为必须在这有情世界之上建立和平的国土。”
“假话!”公主激越地断言。“你若真正追求和平,请放下剑。”
“什么,放下剑?”
“有剑的地方就没有真正的和平。武士既带刀,就不能不流血。我到现在才了解与市讨厌刀的意义。”
武藏挪动膝盖。“不过,由利小姐,从世上驱逐邪恶,维护正义,防御外敌以保社会太平,也是剑啊!随意杀人,未必即是兵法的目的。”
“武藏先生,这也是虚假。你以前曾为人、为社会握过刀吗?你的兵法只是靠战斗来提高自己,除此而外,一无所有。如果这是锻炼的器具,不用刀难道就不可以?就像禅僧以坐禅之法悟道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