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欢得意之色消失,根根肌肉已轻颤,他说,“为什么?”
他看了叶孤云躯体上那把齐根插入的小刀,又露出了冰冷而尖锐的笑意,他说,“他已是个快死的人了,我杀他的机会很大。”
白云叹息,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不再说话。
他似已感觉自己话说的已够多,对于这种人死不死活不活,他觉得多磨牙是一种极为难受的事。
叶孤云一把将小刀拔出,鲜血骤然飞溅,他疼的几乎要倒下。
他没有倒下,也许是因为前面有几个人还未出手,时刻都会出手,他们都是杀手,都同样很有耐心,想杀人而且想活着的人,只要脑子没有被驴子踢过没有被门板夹过,都懂得寻找正确的机会出手。
只有那个机会,才能将对方杀死,同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也是一种学问,但学会的人却很少很少,因为没有人愿意跟他们一样在死亡边缘常年累月的活着,这种活着的滋味,实在是一种艰苦卓绝的牺牲,实在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叶孤云很了解他们这些人,因为他也是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人,虽然没有他们活的痛苦,但却能了解他们。
鲜血犹在流淌,他转过身看了一眼白云。
白云也静静的凝视着他,他忽然说,“你要走了?”
“是的。”叶孤云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依然发亮如冰冷的寒星,他又说,“我现在就去唐门找唐虚,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