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到穆珂的回信,我竟不恼,反而感到轻松,许是将“敬重”一词,默认加到了自己身上,虽然这确实也应该是我的荣誉。
没有多想,我再一次编辑起了回复:“作为长期接触己生稿件的编辑,您难道不好奇,《野泽的妖怪》为什么与之前的文风迥然不同?除此之外,己生唯一的一篇退稿,篇名叫作《自称她的他》。如果是我无中生有,这些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清楚?还望能与您见面详谈。”
邮件刚发出去没多久,穆珂很快便给出了答复:“六点,罗溪车站咖啡馆。”
我长嘘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等到了这一天。
我抬头看了一眼表,刚过两点。
青奈里离罗溪大概只有半小时的车程。但罗溪车站的咖啡馆,我却从没留意过。从床下拽出箱子,找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自从我搬到青奈里后,除了那日与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便再没和其他什么人正式见过面了。想到这儿,手心竟沁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