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都在里面,旁边还有个简陋的茅屋当茅厕,距离水井也远得很,要走半个庄子多的路才能提着水回来洗漱做饭。
张洞庭回首向着几丈外的青砖瓦屋看去,那边烟气缭绕一看便知屋内烧的炭火足够。
即便是旁边一些土屋,也有零星烟火,总不至于和一堆人挤在一块。
“世子,此处简陋,要不您就别进去了?”
吴友面有尴尬,他一个糙汉子活大半辈子了,吃住怎样都行,起码和以前在军中比起来,有处落脚的茅草屋就算不错了。
但世子身份尊贵,怎么能进这样脏乱的地方呢?
“不进去亲眼看看,我怎知在我张家的庄子上,有人胡作非为?”
深深地看了一眼吴友,张洞庭当先一步打开干草门,低下身子走进去。
人刚进去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是长久劳力后不洗澡的汗渍味,是没多余柴烧水洗澡的脚臭味,还有久而久之做饭留下的油腥味,以及不知道剩了多久的馊饭味。
草屋里的人并不多,几个生病低吟咳嗽的病患,还有围着脏黑被褥聚在一块靠体温取暖,年龄不大,双眼无光的孩童。
见穿着不菲的张洞庭进来,孩童们好奇的看过来,不过没有一人上前。
反倒是那些病患,只是瞅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似是完全不在意来的人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