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翱有些回避般的侧过了头去:“我管不得其他,这些事不是我能选择的,况且那些人也不是我杀的。”
他是管着珲影宗不假,但珲影宗直属御前,唯一能指挥他们的人就是建琮帝,灰翱也没有法子。
“灰翱大哥,你可以做一个正确的选择,只要你想。”徐之珩的语气有些激动,还有对灰翱走上正路的急迫:“你想一想,先帝是如何使唤你们,他让你们做过最坏的事是什么?当今皇上让你们做的事,简直是天理难容,目的也仅仅是铲除异己而已,这样的人你拥护他,值得吗?”
珲影宗的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忠于皇上,永远效忠皇上,不论任何缘由不分任何原因,只能为皇上出力。
在他们眼里,什么对错,不过是两个意思相反的字罢了,他们真正在意的,只有那个忠字。
但今天,徐之珩提起了先帝,告诉灰翱什么是对,告诉灰翱建琮帝这么做是错的,灰翱心口狂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
“我何尝不知这种事是不道德的?可我没有法子,我真的没有办法。”灰翱叹了口气:“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手上不沾血,但当他下令让我带队去捉荣筝时,我也只能换上镰刀怪的衣裳去了。”
“我知道你的无奈,当日那锣声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你却还愿意放我们走,可见你心里是很厌倦排斥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