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子又来了,还有饼干。他竭力想控制自己,但当那人喂完一次后时间等得稍久,他便颤抖起来。吃第三杯时,滋味比第一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可是人家不让他再吃了。
那人说:“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阵虚弱悄然袭来。他深深地呼吸着。那摇晃的挂灯,好象在来口牵动他的目光。他合上双眼,陷入了象那条河流一般深沉的酣睡。
他被那小轮船的停泊闹醒。一霎时,他以为他还在那独木舟里漂流。他站起来,揉揉眼睛,看见了那炉子,这才记起昨晚的肉汤和饼干。腹中的疼痛已经过去。他登上几级船梯,来到甲板。天即将破晓。邮袋正在往码头上卸下去。他认出了这是伏留西亚镇。那船长向他转过身来。
“你对我们进行了一次亲密的访问。小伙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想上哪儿去?”
“我想上波士顿去。”他说。
“你波士顿在哪儿吗?它在遥远的北方哩。象你这样走法,得到死才能走到那儿哩。”
裘弟呆呆地看着他。
“现在快说。这是公家的船。我不能整天的等着你。你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