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院的门砌成了红色,门梁是厚实的实木板,刻着精细的花纹。找到那扇院门后,他特意把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口,下车走到院门外。这片住人很少,几乎户户锁门,居民已经快搬空了,所以他不担心被左邻右舍发现。院门上了锁,他透过门缝往里看,院里杂草丛生,荒废已久的样子。他观察院墙,发现墙不高,可以翻过去,于是助跑两步一跃攀上围墙跳进院里, 地面众多积土和碎石,他一落地就踩到石头险些崴了脚。
粱桭把石头踢开,趟过半人高的杂草丛走到门首下,发现从院门到屋门之间的草丛被辟出一条不明显的路,似乎这座院子常有人来。屋门也落了锁,还是坚固的密码锁,他想翻窗进去,窗子也落了锁,里面还拉着黑色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座房子越神秘,越能证明他来对了地方。他绕到屋后,屋后的窗户也全都落锁,他试着用石头砸破,那玻璃居然异常坚固。纵然这座房租固若金汤,也并非无懈可击,他发现东边墙根下靠墙站着一只旧木桌,他把木桌移开,露出墙根一扇半米多高的小窗,他用力把窗户推开,发现窗后是一间空旷的地下室。他没有犹豫,立即从窗口跳进地下室。
呼通一声,粱桭稳稳落地,他不敢擅动,先观察四周,确定地下室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才拿出手机照亮。地下室很暗,只开了地面上那一扇窗户,他打着手电筒照出这里的全貌;这里的地面和墙壁都做过隔音,面积很大,深处摆着两张床,中间用雪白的帐子隔开,每张床头放着一台心电监测仪以及点滴架,看起来和医院里的设施十分相似。粱桭走近了,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和西药味,他寻找这种味道的来源,发现味道源自竖在墙角的一只衣柜,打开,里面琳琅满目装满了药瓶和手术工具。他一层层往下看,发现衣柜下面还有两扇小门,他蹲下身想把小门打开,发现打不开,而且门上有钥匙孔,这两扇门应是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