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别多想,孙女当时也是疑惑,还以为那赵大忠家的是受了二婶的指使,后来孙女在车马房里对她动了私刑……”见老太太一个眼风扫过来,宝珠忙道:“也不算啦,就是吓唬了吓唬她,然后她便全招了,她勒索卜沉的事跟二婶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孙女太过愚钝,赵大忠家的觉得有机可趁,才打着二婶的名义诈了卜沉,二婶都毫不知情的,后来我去找二婶说时,二婶还一头雾水呢,也正因此,二婶才对赵大忠家的深恶痛绝,一并送走了。”
“真的?”
“当然!”宝珠脸不红气不喘地道:“祖母若不信,可以叫赵大忠家的回来再审一遍。”
叶老太太哪有那个功夫?既然宝珠这个苦主都说了不关廖氏的事,她对廖氏又没有什么成见,自然不会抓着不放。
不过,想到宝珠孤苦伶仃,亲娘没了后娘不疼,爹也不闻不问,老太太便有些怜惜:“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也不必这么藏着掖着,只管来寻祖母便是。”
宝珠却眨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撒了个娇,道:“祖母,您近来这般忙碌,孙女怎还好拿这点小事烦扰您呢?再说,这是孙女自己纵出来的祸事,孙女总得自己收拾才是。”
叶老太太微微一笑,显是十分欣慰,宝珠便趁着这股东风道:“祖母,昨日孙女陪您去会馆,后来肚饿在对面的聚香斋买糕,不料却看见了两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