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大概京都的人们都忙着出城踏春,顺意斋中的生意便没有往日那般好,大堂之中的客人坐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人也不少,可同之前的人满为患一比,已算是极为空闲了。
一身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进大堂,看也不看便坐在大堂靠窗处的桌子上,神情颇有些郁郁寡欢。
“叶二爷,您来了?”
叶义是最近的常客,小二记得清楚,见他照例坐到了大堂,便赶忙上前来招呼,“二爷,楼上雅间有的是空,又清净又雅致,您要不要去雅间?”
“不用了。”叶义挥了挥手,他就一个人,坐在雅间吃喝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大堂里坐着,隐藏在周遭的喧嚣里,也好显得自家不是那么寥落。
小二便道:“二爷想吃些什么?还是老样子?”
叶义每次来顺意斋,只挑贵的吃,因此吃来吃去,也不过就那几样,连小二都记在心里了。
今日也不例外,叶义点了点头,又道:“再来一壶上好的秋露白,去吧。”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取了酒来,又飞快地上了两个下酒菜,叶义便自斟自饮起来。
自分家以后,叶家的生意全部归到了叶礼的手中,叶义便有些无所事事,虽然叶礼邀他重新管理北直隶的盐号,但叶义自己却推拒了,最后在叶礼的坚持下,只接了京都一地的盐号,做了个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