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那酒肆的伙计说了,往后他的帐都记在南红楼。因此他手里提着一壶酒,乃是上好的高粱酒,窖藏二三十年的珍品。
他叫边走边喝,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而他眼里没有任何人。
经过她的时候,他依旧没有看她一眼。
柳云湘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跟在他后面。
他瘸着脚,一步一晃的走,衣服沾着土,不知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有人迎面走来,与他撞了一下,他理也不理继续走。
“嘿,眼瞎啊!”那男人骂了一句,回头就见有个女人瞪着他,不由挠了挠头,“你瞪什么瞪,我得罪你了?”
“原来你不眼瞎啊!”柳云湘哼了一声。
“你!”
柳云湘又瞪了男人一眼,小跑着跟上严暮。
酒壶的酒喝完了,他随后扔到一边,往前走到路口,茫然的望了望,显然是不认识路了。在哪儿站了好一会儿,而后走到旁边槐树下一坐。
他坐下后,揉了揉肚子,然后自怀里掏出一只破碗,摆在了自己面前。
柳云湘皱眉,他把自己当乞丐了?
她气得咬了咬牙,不用想都知道是乞丐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