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洁癖患者,崔维桢对于从黑乎乎的炭火中取出来的栗子接受不能,一点儿也不想吃,无奈叶蓁蓁巴结讨好的态度十分殷切,没等他说话就让人把东西给摆上,反倒让他错过了拒绝的时机。
暖暖的炉火蜿蜒而来,融融的暖意从冰凉的皮肤渗入骨子里,整个人都禁不住慵懒起来,往软软的沙发套上微微一靠,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在寒风呼啸的冬天,看着窗外的簌簌飘雪,烤着噼啪作响的炉火,别有一番闲适慵懒的趣味。
难怪蓁儿会偷偷烤栗子吃,以她嘴馋的性子,这会儿不吃点儿东西就奇怪了。
崔维桢只允许自己放纵了一小会儿,就再次挺直了脊背,在儿子面前摆起了为人父的架子:“不过是烤栗子罢了,当初我与你祖母在外奔波,地鼠都烤来吃过,遑论区区一颗栗子?”
他十分自然地从叶蓁蓁手上拿过火钳,又端起搁在一旁的盘子,里头盛满了圆润的栗子,举着盘子的手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就非常果决地把所有栗子倒进了炉火里。
还好是上好的兽金炭,无烟又耐烧,否者这么一大堆栗子倒进去,非得呛得一阵烟出来不可。
崔执端可不知这点,只觉得爹爹大刀阔斧,豪迈大气,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和睿智,眼底的崇拜愈发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