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把这套茶具给世兄包起来。去换一套新的茶具过来。”姮娥吩咐完丫鬟,若有所指地一笑,“这套茶具算是我送给世兄的结婚礼物,说不定哪一天就用上了。”
高陵摸了摸鼻子,拿人手短,他以后在崔姮娥面前别想抬起头了。而且,崔姮娥这话,听起来是意味深长。
难道自己对简珍妮的心思被她看出来了?高陵微微恍神。
不一会儿,蕊珠便拿了一套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过来,给高陵重新续上茶水。
看到这套新茶具,高陵对崔姮娥的财大气粗算是有了一个十分深刻的认识。他接过茶碗,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唯恐他再多看一眼,崔姮娥连这套茶具也一块儿包给他。
“不管是真好色还是假好色,总之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高陵轻笑一声,“既然做就做绝一点,索性把人给废了。”
“陈飞子嗣都有了,将人废了又有什么意义。”姮娥轻声慢语地说道:“不管他是假戏真做也好,真戏假做也好,对家中的妻儿也太薄情了一些。”
姮娥说完,浓密的长睫微微垂落,眼中波光闪动,甜美的嗓音透出几分忧虑:“陈飞这般频繁地出入花街柳巷,连我这个做嫂子的都替他悬着心。这万一在外面染上了什么病症,家里的妻小以后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