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绮罗面色微变,喉中一哽,便再也想不下去了。
新郎见她此问,忽有些呆怔,他也不笨,片刻便明了她的意思,只是将酒杯放下,盯着她的眼眸,慢慢道:“绮罗,你可是不信我?”
绮罗微微敛眸,“绮罗不是不信夫君,但绮罗却……却也惶恐,绮罗当然希望夫君不悔,但是……”她抬眸,望着他的眼睛,“夫君不喝此酒,这便是夫君的退路,夫君若是当真不愿……绮罗……绮罗自也不会强求……”
绮罗只是喃喃地说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目光落在自己面前这只酒杯上,望着那杯中酒的弯弯波纹,怔怔地有些发呆。
新郎看着她,忽而笑了一笑,“绮罗,我本不愿娶你。”
绮罗听了一怔,她本就不善言语,此话不轻不重的,却几乎能将她击个粉碎。
新郎又道:“我如今功不成名不就,只是一个举人,落了榜,又要等上三年之后,才可重考科举,或者等陛下开了恩科,我才有机会。”他顿了顿,又轻声道:“我本等着等我中举,便凭我一己之力,用那八抬大轿,上等的结彩礼仪,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来,决不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