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言答道:“禅既是定心,乃是一个静的过程。静虑是依身体而立名。是以禅之体,寂静而具审虑之用。静既是定,虑既是慧,定慧均等便是禅。这是‘静’在禅房之意。”
觉言大师的话语虽然有高深莫测的味道,但风凌云也是明白了。他的大体意思便是:佛门中人参禅,其实也就是一个静思的过程。让灵台一片空明,不受外物之影响,把精神集中,自纷呈繁杂的外界收回来,使精神反观自身。这便是一个“静”的过程,也既是修禅。
虽是已然明白,但风凌云并不是很赞成。这等刻意为之,其实乃是北禅宗神秀禅师的“坐禅观定法”,属于渐进之法,也称之为“渐悟”。风凌云虽然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那种有意无意之间的顿悟,才适合他的性子。既是佛既是心,见性成佛。
伽璘闻言,顿时一哂,道:“以方丈之意,这修禅便是坐定静虑,方可见佛之智慧?”
“阿弥陀佛,心若静,天下即止,以此观众生,以此观己,方明白得失,才不在乎得失,不在乎得失,无贪欲,便无忧无惧,由此佛可通心。以心见佛,修菩提,得证如来。”觉言大师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是如晨钟暮鼓一般,令人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