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环目四顾,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说道:“国公夫人装病不来请安,今儿早晨又惩戒了奴婢,下了夫人的脸面,奴婢提到国公爷两句,瞧着夫人对国公夫人是有九分怒气,对袒护国公夫人的国公爷也有了一分怒气。二少爷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奴婢定能让夫人看清谁才是夫人后半辈子的依靠!至于我们姑娘……”
宁嬷嬷撇了撇嘴,不敢说聂曼君的不是,只头疼地说道:“姑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心思敏感,大概猜到奴婢是不看好国公爷的,每每奴婢开口,她总拿话岔过去……怕是对国公爷还未死心呢。”
淳于沛脚步一顿,站在湖边凝望着湖水中的戏水鸳鸯,偏偏背景是夕阳,没有诗情画意的旖旎美感,反而透着一股子萧索之气,淳于沛微微阖眼,叹口气说道:“聂表妹从小是个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就会认死理。”
宁嬷嬷眼珠子一转,出主意:“二少爷何必忧愁,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况且,国公爷已经成亲,我们姑娘有再多想头都是白搭。要奴婢说,您多跟姑娘亲近亲近,小姑娘家害羞,又知道您的心意,这羞着羞着就羞出心思来了。”
淳于沛斜眼睨她,合上折扇:“哪有那般容易?罢了,这事不急,宁嬷嬷,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还得麻烦你在姑妈面前多为我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