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缓缓在上面沿着杜蘅草的纹路描摹着,回想她与萧慕之间的种种,突然手指就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眼圈蓦的有些红了,但她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停顿片刻,她抬手将这带上之后就未曾离身的玉坠摘下,珍而重之的放进盒子里。
如果……如果这件事真的无法逃避,那至少,她不想戴着这个去。
随后,她又将身上的香囊摘了下来,一并放入盒子里。
里面有她跟萧慕的两个白发,她当时将这两根白发编成同心结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就算不能永远在一起,这样也算是短暂的共白头了。
却不想她以为的不能永远,这样短暂。
之前她只是挂着一个名分,从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嫁人了,所以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喜欢,也可以无所顾忌的亲吻他,拥抱他。
可若是……侍寝了,她便是真的嫁人了,身为女子的自尊和骄傲,绝不容许她再与他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