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会有今日,当初他就不应该把她送出国,而是应该让她随着那个狗男人去找她的祖宗十八代。
可此时悔恨已经来不及了:“让她活着。”
这世间多的是比死还恐怖的,让时月死简直是太便宜她了,他的妻子受了怎样的痛,他一定会在时月身上加倍收回来。
动他的妻儿,罪该万死!
“太太?”吴江白猜到江意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很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太太二字一出来。
一旁候着的素馨望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问。
这日凌晨,产子和手术之后的双层疼痛裹挟着江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剖腹产的伤口和刀伤的伤口相隔不远,麻药过后那种撕扯感,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拉扯开。
她躺在床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脑海中想起傅奚亭2008年在首都大学演讲时说的一句话:疼痛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彼时,她觉得傅董这种青春疼痛文学就跟旧社会女人的裹脚布似的,虽然存在过,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但现如今,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