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嫱的丈夫就在省城一家保险公司。中午在饭店吃饭时,杨得玉坚持要陈嫱给丈夫打电话,要丈夫也来吃饭。陈嫱打完电话,主动说,他和我是同学,他毕业后到保险公司当秘书,现在是秘书科长。杨得玉问家里还有什么人,也一起叫来,反正已经订了一桌饭。陈嫱有点伤感说,我不在家,家里哪里还能有什么人,儿子才五岁,已经送到他父母那里两年了。
不论怎么看,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陈嫱的丈夫都很一般,都无法和陈嫱相比相配。丈夫一般,样子却很牛,一句话不多说,也不理睬别人,一副思索状,也不知他想什么。给他敬酒,他一口不喝,也不说不喝的原因,感觉明显地看不起县乡干部。陈嫱不得不说话了,但又怕说重了争起来难堪,只好说,我老公是牛皮灯笼,里明外不明,不爱说话,也不善和人交流,没办法,我习惯了,由他。不管他,我们自己吃自己的。
这样气氛就有点沉闷。陈嫱的丈夫不喝酒,杨得玉也不好再给陈嫱敬酒,便只好谈工作的事。陈嫱说还得找找熟人,不给加点压力,水库先开工的事也有麻烦,即使再没麻烦,能多要点就尽量多要点,不然整个灌溉工程两三年都不一定能完成。陈嫱说她的老上司原团省委书记现在在省政府当秘书长,看他能不能帮帮忙。
打通秘书长的电话,闲谈几句,陈嫱说她当了县长,对方立即表示祝贺。陈嫱乘机说,你不能只口头表示祝贺,我现在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不知你能不能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