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说看见翁阿姨从我们家穿过,她走之前钱还在,她走之后钱就不见了。”哥哥按捺不住向父亲报告道。
“小孩子说的话能信吗?”翁阿姨重复道,语气明显缓和许多,脸上也爬满笑纹。
“我相信我的孩子。”父亲掠过母亲和哥哥来到我身旁,厚实的手掌落在我肩上。
翁阿姨的笑容瞬间化为乌有。她愣了几秒,像被蛇咬了脚跟似的跳起来,双手高高地抬起,重重地拍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以夸张的哭腔大喊冤枉。她伸出双臂箍着自己的孩子,双眼骨碌碌地扫视,好似周遭围满食人的怪兽。不知是被自己母亲弄疼,还是吓坏了,男孩顿时“哇哇哇”地哭起来。
“你们一家人是要把我们母子俩逼死吗?”
这一幕似乎勾起了母亲的痛苦记忆。她摆摆手,示意我们回家再说。由于没有切实证据,加上父亲身份尴尬,为了不节外生枝,这件事情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