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也怪不得我呀,人家毕竟是处女嘛,缺乏实践经验。
“处女了不起呀,市场上多少钱一斤呀?”她说。
“不错。”我反驳她,“女人本来就不值钱,处女未必有八十块一斤,可不是处女便一文不值。”
唉,的确,别看我平时对任何人都能说会道,动不动就灭了谁的,可事实证明,我不过是个小瘪三,狗肉包子,上不了什么大席面。
老天可怜,正当我抱着杯子自怨自艾纯属矫情时,他却过来与我打招呼了。
那时我已把菜单上名字看得入眼的鸡尾酒全点遍了,只得挑了个最不喜欢的名目,举起手叫阿伦:“螺丝起子。”
枫突然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他的眼中仿似含着一颗星,我情不自禁,呆了呆。
“换成含羞草吧。”他伸手做势止住,对阿伦说,“这杯算是我请这位小姐喝的。”
没有人能描绘出我此刻的心情,哪怕现在他说要请我喝尿喝盐酸,我也会服服帖帖甘之若饴。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我搜肠刮肚,想说一句能让他惊艳的话,可嘴唇嚅动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尴尬中,身后的乐队突然换了支曲子,主唱手史晔沉着嗓子开始清唱:“今夜美丽的相逢,于人生只算弹指一瞬间,爱人呀你可要相信,这一瞬间,错过了永远不复回……”
他的声音非要这样唱时才能显出功底,酒吧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人都倾听着,枫也侧过了脸看向舞池,暂时忘记了我的迟钝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