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楼有多少年了,打扫得很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仿佛很多年一直处于紧紧封闭的状态,根本没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顾峪领着她进了一间厅堂——这里应该是间祠堂,靠墙的桌上摆着牌位,顾峪在前面一个蒲团上跪下,顾昕跪在后头,然后朝那些牌位叩拜。
这些牌位……应该是他们真正的先祖。因为顾峪说了,顾仰贤本来不是顾家子,是被顾家收养的。
顾昕极力想看清那些牌位上的字,但是祠堂里光线昏暗,只点了几根蜡烛,根本看不清。
拜过祠堂之后,顾峪带她又原路回来。顾昕手里提着灯笼,这次把路看得清清楚楚——
这阁楼,这祠堂,都是建在山腹中的。
这座山不知道有多高,但是山腹中全是空的。他们的脚步声,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声,在这个空旷又封闭的空间中形成了混响,听起来……
有点怕人。
这声音就象从很久远的过去传来,穿透了成百上千年的时光。眼前的路也不知道通向何方,也许通向的根本不是阳光下的世界,而是一个被埋葬的,没有生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