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说话总是含糊其辞,不敢说得太绝对,她笑了笑:“那你也给我算算命吧。”
说罢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了他,又命青翡给两锭金子给他。
道士看见金子,热情大涨,继续掐算,忽然面露难色。
“此命也算不上好啊。”
银霄睁大眼睛。
“虽出身富贵,却半生颠沛流离,父母缘浅,少时多磨难,所求之事几乎事与愿违,偏偏又是个富贵命格,看似风光,实则身不由己,命中多分离,若是业障太多,还会连累子息。”
她身子僵硬坐在椅子上,手中折扇松松捏在指尖,她久久呆滞,竟不知该说什么。
“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方士不敢再说多,见她久久不语,幕笠又遮挡住她的容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没了。”女人声音沙哑。
几日后,银霄去了一趟白马寺。
白马寺里香客如云,她没有透露身份,只扮作寻常富贵人家的夫人,来替家中夫君和子女祈福,寺中主持派了一个叫寂清的居士引她入山门。
“夫人是想为夫君和子女求平安?”
寂清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清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五官淡淡的,也许是因为神色太淡的缘故,像是神龛上的神像,银霄不由得也肃然起敬,点头说是。
“既然是为了家眷,请随我来这边。”寂清低眉道了声“阿弥陀佛”,引着她捐了香火钱,登记入册后,又奉上茶水和素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