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板子挪开,接着一根撬棒被咣当一声扔到街上。刚才骂人的那个声音说:“能帮个忙不?”
杰瑞米将撬棒卡在箱子的裂缝处用力拉。
箱子分崩离析。他放下棍子。那箱子里头有个……生物。
“我不懂啊,”那生物推开身边的包裹填充物,“怎怎八天都没什么问题,结果那两个寸货居兰把我丢在门口。”他朝杰瑞米点点头,“早安,先森。你就四杰瑞米先森吧?”
“是的。不过——”
“我叫伊戈,先森。仄里四我的证苏,先森。”
他把一沓文件递给杰瑞米,那手仿佛是遭遇了工业事故之后勉强缝合起来的。杰瑞米下意识地想后退,然后又有些尴尬地接过证书。
“可能是搞错了吧。”他说。
“不,没有搞错,”伊戈说着从箱子的废墟里拖出来一个毛毡旅行包,“你需要组手。要组手的话,澡伊戈总没错。人人都懂。我们还四别淋雨了吧,先森?我膝盖都要森锈了。”
“我不需要助——”杰瑞米说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对,真的不对。他根本留不住助手。助手们待不到一个星期就都走了。
“早上好,先生!”一个开朗的声音说。
又一辆手推车跑过来。这辆车涂着看起来明快健康的白色,车上装满牛奶桶,车子一侧写着“罗纳德·泡湿,牛奶坊”。杰瑞米被打断了思路,他抬起头看着神情开朗、两手各拿一瓶牛奶的泡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