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宝长松口气,朝顾长平一拜道:“谢先生为学生作主。”
顾长平瞧着她雪白颈子自领口嫩生生显出一截,喉结微滚了滚,语气不善道:“如此莽撞,离死也不会远了。”
靖宝回到斋舍,只觉得筋疲力尽,一头栽在床上。
汪秦生凑过去,“文若,不洗漱了?”
靖宝摇摇头,没力气了。
“衣服也不脱吗,我来帮你脱了!”
靖宝吓得赶紧挣扎坐起来,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睡。
汪秦生虽然有一肚子话要问,却又怕吵着高朝睡觉,只得吹灭烛火,上床睡觉。
靖宝放下帐帘,也懒得解开胸前那块白布,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她躺在床上,却无半分睡意,思绪又回到顾长平的身上。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昨儿那场三堂会审,这人几次开口说话,都在要紧处,都是在暗中护着她。
只是最后那一句“离死也不远”,让她摸不着头脑。
靖宝慢慢揉着太阳穴却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沉沉睡去!
顾府,书房。
一灯如豆。
顾长平从净堂里走出来,里衣半遮半掩,长发还在滴着水,露出健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