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俭想到这里,讪笑着又坐回了座位之上说道:“张天师,是在下冒昧了。”
张衡微微一笑,没有在和郤俭纠缠,双方谁都不愿意主动招惹谁。
这时到了天师论道的时间了,张衡整理道袍,对郤俭拱手施礼说道:“郤大人,在下有事不能久陪了。”
郤俭挥手说道:“但去无妨!”
很难想象,刚才两个人还彼此怒目相向,转眼间就变得相敬如宾。
张衡身轻如燕,纵身跃到迎仙台顶端,“诸位道友,老朽不才,再次叨扰诸位了!”
也不见张衡如何用力,声音如洪钟大吕,整个鹤鸣山上的人隐隐约约都能听的见,可见这张衡内力之高。虽不及其父,亦是伫立在武道巅峰之人。张衡此时开口说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诸位,这段想必大家都清楚,正是道家的道德经的第一篇,诸位可知世间万千,皆可证得无上大道。”
张衡说完,台下一人大声反驳道:“天师此言差矣!”
众人望去,只见台下一人高声说道:“若世间万千皆可证道,这世界岂不人人皆是神仙?”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天师论道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张衡也微微诧异,放眼打量着说话之人,这人身材不高,面色蜡黄,张衡认得他,这人是蜀中散人,是益州牧郤俭手下的头号幕僚,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