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功夫,她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认知,深深地击碎了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一种深沉的绝望,紧紧地裹住了她。
难怪……父亲和师兄们……会败给他……
凤无忧的手心沁出汗来,她知道自己不必打就已经输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膛急骤地起伏着,清凉的空气透进她的肺里,好不容易慢慢地冷静下来,唇角浮上一抹决绝的笑意。
输便输了,又怎样?
最多,我死……
天镝暗负手站在残荷之上,绝世的容颜一派冷寂:“你,还不出手么?”
“好!”凤无忧顺手在湖中拔起一枝残留着莲蓬的荷梗,人已然向前射了出去。
荷如剑,出鞘,便无血无归。
人如箭,开弓,便不会回头。
天镝暗立在残荷之上,眉梢眼底,带着入骨的冰凉,对那不管不顾、不留后路的“一剑”刺杀毫不在意,悠然自若地轻轻侧身。
凤无忧的一“剑”明明暗藏了数式,但不知怎么地,还没等剑式展开,突然便从他的肋侧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