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算着时间下了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然后在那个疤脸首领面前站定。
“胡承庸,景仁帝七年时的武状元,想不到一朝落草为寇,这无本的买卖一做便是十年。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胡承庸心中大骇,他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这个女人是打哪儿知道的?还有,他惊惧地吞了吞口水:“你,你想怎样?”
白翎转了转手中的匕首:“你说呢?杀人偿命,你手上的沾的血都够你死千百回了吧。”
“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众所周之,你不过是个山匪头子罢了。想来,你们的死讯传出去,该是大块人心的吧。”话落之时,匕首闪过一片寒光,胡承庸眼前一暗,喉间血已经飙射而出。
她没再迟疑,捡了把大刀之后,如砍瓜切菜般,将这五十多个山匪全都割断了咽喉。从始至终,求饶声,威胁声,谩骂声皆是一刻未停,可是白翎手上的刀也不曾停过。
哦不对,停过的,之间刀砍出缺口后,她换了两次刀。
这个身子不给力,她下刀没有以前那般准,而且还特别累人。以前在战场上厮杀一天一夜都能撑住,如今只是砍了五十多刀,她便累得气喘吁吁,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战场上不能用毒药,那是四国的君子之约。可对这些流寇却不用讲究这个,白翎在来法华寺之前,让半夏查了法华寺周围的情况,当时便打定主意,绝不会让这群祸害百姓的人再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