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嘿嘿一笑,窜到靖安侯面前,将石桌上的茶水一顿牛饮,“老爹,你当初把我送进咱家军营的时候,咋不想着我也是个姑娘家。如今看陛下真收了我这个儿媳妇,入了京城琴棋书画一摸黑,后悔了吧。”
靖安侯眼一挑,“谁敢说我闺女不行。”他回帝北城半年,把帝梓元一个人留在京城,本就心疼,若谁再敢说她闺女半句不中听的话,他也不是个软和的人,一准踢馆上门去。
“老爹,凭咱们帝家的名声,谁敢惹我啊,我在京城里一向可都是横着走!”
帝梓元是个什么脾气靖安侯岂会不知,韩家的小太子是个温厚老实的,这丫头吃不了亏。两家放在平头百姓里,也算世家,只是终归帝王之家不比寻常百姓,靖安侯拍了拍帝梓元的脑袋,给她倒了杯茶,语重心长,“梓元,你现在还小,陛下只会觉得你性子烂漫,等你日后入宫做了皇家媳妇,切不可如现在一般放肆张狂。”
靖安侯难得有郑重的时候,帝梓元敛了嬉笑的神色,悄然站立。
“梓元,爹跟你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因无二主,咱们帝家当年的功劳再高,也不能越过皇家的界限,否则对晋南和帝家都是一场灾难。你要记住,作为臣子,效忠君主是本分,作为帝家人,守护百姓也是本分。”
帝梓元自小聪慧,明白靖安侯话中的意思。若不是怕皇室对帝家不放心,父亲不会将她送往京城,履行太祖当年定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