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祥亮伸手拿起桌上的玉镇纸把玩着,目光落在信上,良久吐声道:“为父与苗铁山、齐新文当年都是太子府的旧人,与当今天子有些旧情意,齐新文在安南都护府上出了大错天子只不过责备几句将他调到镇北大营,此次北伐齐新文如能立功京中十六卫少不了他的位置。”
“天子重旧情,只要为父等人不谋逆,纵有些错处,天子也会放过,所以为父才敢支持威远镖局、在运送木材上做点手脚难为江安义。”杨祥亮语气森森地道:“就算他江安义是天子宠臣,又是什么状元郎、词仙,这些在为父的眼中算个屁,我杨某人的儿子不是随便可以动的。”
杨怀武心中泛起热流,父帅对自己兄弟看似严苛,其实骨子里关爱有加,只不过男人所谋更为深远,行事更为严厉罢了。
“此次井门关大捷,江家兄弟必然受到封赏,凭借阵斩戎弥二王子和两个金护大将军的功劳,江安勇至少能连升三级,与你们兄弟的距离不远了。管平仲此人还是有些才干,当年将他留在化州是为父失策,他比为父小六岁,借助此次击退戎弥军的功劳,天子很有可能会晋封他为副都护,说不定将来安西大都督的位子会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