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北风呼呼的吹,虽然河面上并没有结冰,但是子时的夜里,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乔二郎进去的时候,里头已经坐满了人。
那个人就坐在船头,“今日之所以叫大家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认个熟脸,各位都得了好处,应该肝胆相照,亲如手足才是。”
“有个词叫,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谁若是想要说出去,那也得看其他人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乔二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头已经起了鸡皮疙瘩,那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听得人嗡嗡作响,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脑子里去。
见没有人说话,那人又道,“好了,我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们都是被人欺辱的善良人,那些人作恶多端,自有天收。杀了坏人,却要蹲大狱?你们问问天,看看天答不答应?”
“今日我们便将话摊开来说,打今日过后,便桥归桥路归路,这一辈子,都莫要相见。这事儿也封在心中,休要再提。”
“屠夫,你先说吧。”
乔二郎顺着那人的视线看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十分凶悍的壮汉,他大张着腿坐着,腰间的杀猪刀亮闪闪的,上头还沾着一些肉屑,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