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秦万年与断无欢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天人合一四字，以二人如今的武道修为，远远做不到。不过俩人都是由无舌老太监，手把手教出来的，见识倒也不错，听说过天人合一四字，自然也明白，陈行烈刚刚那种完全不把“天人合一”放在眼中的论调，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世间竟有这样的武道心境！
骇人听闻！
那么问题来了。
陈行烈的境界，到底有多高？
秦万年与断无欢想不透，姑获美美也想不透。
唯有赵雨梦，有着累世的武道传承，才只能通过记忆中的武道经验，尽力去猜测。
她猜着猜着，就想起了京城地底，那一座祭祀永夜主宰的王陵神庙，想起了那个凝聚真灵的垂钓之人，想起了主宰境界的大威大能之辈，只需一点真灵寄托虚空，即可不死不灭……
赵雨梦睁开双眸，施展传音秘术，道：“莫非陈郎说的，是如何修炼至主宰，如何成道之事？”
主宰如何成道？
陈行烈哪里懂得这些，只是高深莫测的说道：“实际上，‘成’这个字，用的不够精确。”
赵雨梦这回不再用传音秘术，而是直接问道：“陈郎觉得，要用哪个字才最恰当？”
“证。”陈行烈微微一笑。
证道！
证据？证明？还是印证？
赵雨梦摇头道：“朱儿不懂。”
陈行烈秉承着刚刚高深莫测的态势，开启忽悠模式，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天为镜，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