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间吧。”她笑着说,“啥时候方便搬进来?”
也许是一种偏执,也许是信缘分,她信与这房子的缘分,也信跟林池没有缘分。
住进来,其实也算不上祭奠和怀念。
不过是觉得,既然上天这样安排,也挺好的吧。
其实,要和林池重新恢复联络并不是难事。但,两个人倒保持了相同的默契。竟是两年之间,未见一面,也未有过只言片语。
她和邢鹿真正意义在一起的那年冬天,是她在A市过年。
林池在北京第一年,加班,没能回来。
林家大人给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饭间,林池来了电话,林阿姨忽然说,让豆蔻跟你说一句吧。
大人们并不知小辈的龃龉,豆蔻也不会暴露太多,接过电话,没有发声。那边也一样沉默。
沉默了数分钟,林池张了张干涸的嘴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却传来那边的嘟嘟声。
已经挂掉了电话。他无言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北京的冬天,真的太干了。
她用过年夜饭,才看到手机短信,邢鹿说,我在楼下等你,你吃过饭再下来。陪叔叔阿姨,多吃点。
她蹬蹬蹬下楼,看到路灯下站着的寂寥背影,心生出一种难过。
最不喜欢离开杭城的邢鹿,为了她,好几次远走,他等在楼下那样久,他等在她身边那样久。
她哭着说,邢鹿,我觉得自己好脏,我觉得自己不会有人爱了。他说,傻瓜,你当我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