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警察,让我过去。我问什么事儿,他只让我过去,现在就过去。
我问明天行不行,黄警察说不行。我几乎想象到他严厉的表情。我不敢怠309慢,让温燕先睡。温燕说什么也不一个人住。
退了房,拦出租到派出所,快两点了。我猜到与女人有关,老实说,我挺担心的。
果然是女人。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女人没等到我和温燕,摸黑到派出所找黄警察。黄警察埋怨我不回家该跟女人打个招呼。我没好气,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犯得着跟她打招呼吗?黄警察摇摇手说,算了算了,赶紧领她走,天快亮了。我说,我才不领她呢。黄警察说,你不领,她也认识路,何苦呢?事情已经拧巴了,我想和黄警察理论,温燕悄悄拽拽我。
女人坐在长椅上,呵欠连天。似乎我俩没失踪,其他的便与她再无关系。
8其实,有些事儿说说也无妨。
多年前,我爱上一个姑娘。她很老实,接个吻也会羞红脸。后来,她成了我妻子。那时,我是乡镇的邮递员,管着十二个村庄的邮递业务,每天骑着嘉陵摩托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那是北方的乡镇,常年刮风,春夏还好,冬天日子极难过,寒风如刀,能割破双层的棉衣。邮递员退休,膝关节多半变形。妻子给我做了护腿,羊皮材质,能挡大半风寒。我不想当一辈子邮递员,参加了自考。我平时在镇上住宿舍,周末回家,有大把时间看书。妻子在县城,是某单位会计。某个晚上,我突然想妻子,想和她接吻,当然还想做点儿别的,顶着寒风赶回去。在属于我的位置,躺着一个陌生男人。很老套很庸俗是不?可就是这个老套的故事把我击垮了。我离了婚,来到南方。时间和空间对治疗伤痛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我先在珠海待了几个月,然后来到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