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罗伯茨夫人,并非像他告诉她的故事那样,是死于为意外离世丈夫和揭穿了自己面目的儿子的叛逆。
她不是自杀。
对幼年的佩柯·罗伯茨造成的伤害却未必比自杀更小。
在劝诫童年的佩柯·罗伯茨练琴无果后,她如往常一般失了贵妇人气质一般恼怒谩骂,结果突发心脏病而死。
那时,叛逆的小佩柯早跑出了家门,没有人能给她喂入一口救心丸之类的药品,前来送水的橘子汽水厂老板发现问题后,从小佩柯怒而离家时未关紧的门进入,只来得及听到罗伯茨夫人临终的最后一句话。
在佩柯·罗伯茨的认知里,他的母亲是因他而死。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佩柯·罗伯茨终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看着时宜微笑,是询问而非质问的语气,时宜却立刻感受到了透不过气来的压迫。
“先生,我很遗憾,虽然美丽,但五月的匹斯长不了那么热烈的玫瑰。”时宜将一片玫瑰花瓣放到佩柯·罗伯茨手心,即使是在鲜血的对比衬托里,红玫瑰依旧不曾被夺去半分姝色。
虽然五月的确是玫瑰的花期,但常年多雾的匹斯小镇实在是太冷了,玫瑰受不了这种湿冷,何况是那么娇贵的品种,那么浓烈,一齐绽放的整个玫瑰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