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她很难过吗?”萧晏泽捻着手中的佛珠。
杜梅若摇摇头,“她样子很不好,春樱同我说,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靠参汤吊着。”
萧晏泽慢慢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对杜梅若说道:“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杜梅若抬起头。
孟府的久微院。
孟知嬅坐在暖阁的屏风后,听着寝室那边响起的水声,低着头捋着手中的绢子。
明日云州的奏报就会呈到御前,雷霆之怒很快就会下到孟府。
孟知嬅看到孟恪远嘴角新长的胡须,待孟良徽父子下朝回来,便央他们为祖父檫拭身体,整理仪容,因为明日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照顾祖父。
孟良徽父子给孟恪远檫拭好身子后,又给他换上了寿辰那日新裁制的衣裳,仔细地给他梳好发髻。
程安对他们说道:“大爷,大公子,明日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守在老爷身边的。”
孟良徽黯然道:“明日凶险,你们不如今晚收拾好东西,离开孟府。”
程安闻言,立刻跪下:“大爷,我虽不姓孟,但我也是孟府的人,我自小跟着老爷,老爷一生忠义,天地可鉴,我又岂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孟知文放下手中的梳子,又细心地把孟恪远的头摆正,然后对程安道:“程安,我大周的律法,罪不及家仆,到时我们若有什么,家中的女眷还望你多加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