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俩演的一场好戏,楚阳王留在这儿,观望朝中形势,临淄王前去投奔,而楚阳王为了不因临淄王脱逃的事被权臣抓着把柄,就和临淄王商定,将事情推到他们这群江湖人身上。说他们叛国,贻误了战机,导致临淄王被俘,虽被剿灭,但战事失利不可避免。
这是所有官员的默契,所以季如犀无论去哪儿,都只有一个下场。
江朗在楚阳王那儿,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跟白霜里应外合,把他救了出来。
活下来的人也都赶来此处,听完了江朗的话,有几个忍不住厉声斥责起来,江朗的脾气也不好,却在那个时候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躺在一侧的季如犀喝下了温凉秋递来的一碗药,咳出了一口血,支吾了两声,充血的嗓子才勉强能发出一些声音。
他只拜托了江朗一件事,想办法把罪名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你发什么疯?”严缭开口。
季如犀看着他的断臂,想说话,可每说一个字都是止不住的痛。
“他不是发疯。”白霜皱眉,“如若罪名真的落在所有人身上,且不说死去的人冤屈难了,那么多门派的弟子牵涉其中,整个江湖武林都会遭到劫难,若是朝中有人借题对武林发难,谁都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