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夫子看了看身后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尽早回去吧,省的回头你娘又要来找老夫帮忙教训你。你这孩子,从小调皮。”
夫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负在身后,摇着头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
两人对话,霍青鱼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就仿佛夫子在对空气说话似的。霍青鱼看着夫子的背影,犹豫着将自己袖间的一小方棱镜揣了揣。
最终他咬了咬牙,唤了一句,“夫子等等。”追了上去。
夫子回头。
霍青鱼沉吟了下,谎言道:“我寻了许久,也下了悬崖,在祭祀台也遍寻不见孩子的下落,只是见那里杂乱一堆钢铁,明日我再寻寻。”
夫子眼里一动,一时“哦”了一句,竟有些不知如何应答霍青鱼这话,兀自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再找找,再找找,家人盼着归来。”
霍青鱼觉察到,夫子嘴上如此说着,但神情却掠过一抹悲哀,说完径自摇着手,转身要走。
“夫子。”霍青鱼又叫住了他,在夫子还未转过身来的时候,霍青鱼将手贴在他的后背,隔着后背衣衫,霍青鱼本来想按照叶轻驰说的那样将飞舆藏夫子身上的。但想了想,霍青鱼还是迟疑的轻拍了夫子几下,没有照做。
只是对夫子说道:“日暮天凉,风大沙冷,夫子记得添衫。”
这霍青鱼,向来与夫子唱反调,这般熨帖知心的时候真是少见。夫子禁不住愣了愣,而后呆呆的点了点头,“知晓了,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