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便更不能让她回去,这样的女人,栖霞殿里的那个皇后,怎么是对手?莫说是芷蘅,就是李昭南怕亦是极伤脑筋的。
这个李昭南真是的,风流不分人的吗?
还有,她说,一旦容尔丹看了圣谕,再加上几句她的话,此番便必然成功,又想起李昭南临行时,忽而郑重的神色,不禁心里微微忐忑,那道圣谕上,究竟写了什么?他真后悔,果真那么老实的没有偷看。
“你在想什么?”容嫣非见他脸色沉重,似乎神思深深,唐世言回神说,“没什么,公主,那沅心来历,便真的无人知道吗?”
容嫣非秀颜忽而一板,微微扭过头。
唐世言一怔:“怎么?”
容嫣非长睫翻动,眼里明光盈盈,却并不看他:“你还叫我公主啊?”
唐世言神情微微一涩,亦尴尬的侧过了头:“那……要叫什么?”
“嫣儿咯。”容嫣非扭过头,双手搭上唐世言的肩,迫使他与自己对望。
唐世言的眸光,清可照人,豪毅的脸廓,偏偏一副俊秀从容,淡定间隐露尖锐,尖锐里又见柔润。
他与李昭南的不同,便在于一个是雪山顶千年的玄冰,孤高桀骜、冷酷至寒,一个是青山峻岭上一棵高耸的青松,坚忍不拔、清高又非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