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一手持着长剑,坚守在月光朦胧的洞口,保护满盏之孱弱的生命。迷糊之中,她竟然一点一滴地想起了和满盏之的许多孩提之事……那年的雪特别大,大得佛宝山的树木都趴在地上被深埋了,大得地上的积雪都可以统齐男人的胯裆了;那年的凌特别猛,猛得月琴湖水可以玩龙跑马,猛得峡谷瀑水如同白布、白柱、白珠飞悬在千尺悬崖上。无事可做的人们滑雪的滑雪、滑冰的滑冰、打雪仗的打雪仗、堆雪人的堆雪人,大雪覆盖的佛宝山喧闹得像天上的街市。满盏之和虞美人在散水桥边,先打着雪仗,再堆着雪人,后来竟然不自不觉地堆建了一间高大的雪屋。满盏之拉着她冷冻得像红萝卜一样的小手说,这就是我们的新房呢。
虞美人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是你的新娘了。
满盏之欣悦地说,我们也学大人,拜个堂吧。
虞美人嘟着小嘴巴说,这样拜堂吗,什么也没有呢。
满盏之看一眼长辫花衣蓝裤棕鞋的虞美人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把你的嫁妆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