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娘不是愚笨之人,她深知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若不是有人以她与司忻的事做了由头,生出是非,这将军如何会来此处情真意切。
她不舍,却也……不得不舍。
“如此,漫娘明白了。今日,乏了,请回吧。”
“就此谢过了,若是日后……只你开口,我无不应许。”
花漫娘送走了将军,独自坐于屋中。翻了茶水,一遍遍的描眉,却怎么也不如司忻的手艺。这屋子,往后若是没了司忻…该是何等的冷。
可人,总要活着,才有这些念想。
那日后,醉月楼便再不让司忻进门。纵然那些姑娘、小厮、奴婢求情,也松不了花漫娘的口。她心思太重,又心有担忧,醉月楼的娘子事务繁杂,心思郁结。没几日,就病了。俗话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病许久,竟是日益憔悴。将军言而有信,遍请名医,竟也毫无起色。只有漫娘自己知道,心病,药石无医。她知司忻情深义重,但凡她活着一日……便不能彻底断了司忻的念想。迟早,迟早是要出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