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往前面冲去,但安全带勒得她肚子好疼,感觉几乎要被勒成两截了。她够到了大卫,解开安全带。她摸了摸大卫的胸口。他被哪根树枝捅穿了吗?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大卫昏昏沉沉地抬起脑袋:“嘿,女士,起码先给我买杯喝的吧。”(1)
凯特跌回到自己的座椅里,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她很高兴自己还活着,高兴大卫也活着。但她最后只说:“我以前坐飞机的时候,降落比这次好多了。”
大卫回头看着她:“在水上呢?”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在水上降落。所以,在水上没有比这次好的。”
“嗯,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水上降落。”大卫把自己解开,爬过乘客舱门。他把脚踏在梯子上,把乘客座椅松开,好让凯特出来。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你以前从没驾驶飞机在水上降落过?你脑袋坏掉了吗?”
“假的。我只是在开玩笑,我经常在水上降落的。”
“你还经常把汽油用光?”
大卫开始从飞机上卸下给养。“汽油?”他眼睛往上一翻,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的汽油没用光,只是我把发动机关上了,制造戏剧效果。你知道,就是希望你会做出那些事,比如往前一扑,从背后抱住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