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枭看着那根尖锐铜管直直刺入胸口,剧痛袭来。一进入蜃魇时,他就试图将自己的意识与魇主的剥离开来,做一个“旁观者”,还没握到要诀,魇境的情节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猝不及防被捅这一下,顿时痛得呼吸困难,更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只能听任事态发展。
他看到紫色衣袖的手一手撑地,一手握住铜管余在体外的一端,将它对准地上的铜钵。绿色的血液从铜管中流出,柔软地落进铜钵里,没一会就积了一钵。视野中是一对白嫩赤足,左足腕套着两只金环。
墨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离枭也跟着眼前阵阵发黑。
绿色血流渐渐变小,最后变成沥沥而滴。
玉足突然踩住墨兰肩膀,一只纤细的手握住铜管末端,玉足一踩,墨兰的身体朝后倒去,铜管猛地拔出,发出闷湿的声音。这下疼痛非同小可,墨兰却只发出一声闷哼。他仰在地上,胸口似是被掏了一个空洞,离枭与他重叠的视野中,是一个女子的脸,一枝花样繁丽的金步摇晃在她发髻上簌簌晃动。
女子不满地俯视着他:“怎么就这么点?”
墨兰用极虚弱的声音说:“今日……今日饮的仙露有些少……被发现了……”
“没用的东西!”女子怒斥道,“交这点货你还想见你老婆?想都别想!下次看你能交货多少再说吧!”她端着半钵碧绿的液体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