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花娘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替银墨遮去落在头顶的风雪。
“走吧。”银墨声线沙哑,熬了一整夜,眼角有些青黑。
花娘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着银墨纤长的背影。
主子这半个月来几乎不眠不休,像疯魔了一样,没日没夜地处理登基之事情。
几乎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一个君主一年的工作量。
暮姑娘寄回来的每一封信,主子都只是沉默着让人收起来,看都不看一眼。
就连花娘都差点以为,主子是因为生气暮姑娘不辞而别,所以才对她的信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昨夜,主子偶然听见安九和南六谈论时知道今天是除夕,才终于闲下来,将暮姑娘写的信一一看了一遍。
看完后,马不停蹄就来了大禹。
主子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
他怕自己生活里只要一出现暮姑娘的影子,便会忍不住抛下一切,回到大禹。
屋内传来那只哈巴狗可怜的呜咽声。
花娘回头,嘴角轻扯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