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权笑了起来,笑容特别的阴沉,“他是会记账,还是会做买卖?亦或是能吃苦跑货运,跑一趟边关草原,来回三五个月,日日风餐露宿,这些活哪样他能干得下?
还是说,你让他进入商行货栈做大老爷,整日差使人干活,然后每天揩揩油,从货栈里面顺手牵羊白吃白拿,充实他的荷包?你当商行货栈是什么地方?
他李七郎好大的脸,我都不敢朝商行货栈伸手,他哪来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南北隔绝,朝廷断了补给后,父亲还能在边关前线坚持这么长时间,全靠商行货栈运转,赚取钱粮补贴军营。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谁敢朝商行货栈伸手,父亲定斩不饶!
你要是嫌李七郎活得太久,嫌孩子少了个后爹,我明儿就将他安排进入商行货栈。半年后,你就可以去给他收尸!”
一番疾言厉色,将燕云芝吓得脸色煞白。
侧夫人陈氏赶忙打圆场,“大郎别气恼!云芝,你也真是的,牧场怎么就不行了,无非离着城池远了些,你们夫妻见面困难了些。可是比起当初七郎从军那些年,还是很方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