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人却是一次革命之后跟着在南方起事的将领一路打到平江安家的,现在经过整顿之后被分配到独立军里。
别说一个月,其中甚至有好多人好几年都没有见到过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了,更甚者可能连家人是否还在世上都不知道。
当下就有个三十多岁的老兵红了眼眶,一边感念着军长挂念他们,一边跟周围人说:“当时跟着大帅打出来的时候还是夜里,西夷人的炮火照的整个城里都是通红的。
好些个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好,老娘还有老婆孩子都在外面住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这仗一打就一路打上了平江,当时坐上船的时候我还想回去看一眼家里人,然后被我当时的排长拽回来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说我现在就算找到他们了又怎么样,妇孺又不可能跟着我们军队一路打仗,但我要是留下了,那就是逃兵。”
这老兵哽咽着抹了把眼睛:“好些年了,我就想回去找找他们。”
有这样经历的又何止他一人,钟衍霆听得心里喟叹不已,还没来得及宣布涨军饷的事情,张程却突然小步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周越宁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张程说了些什么令钟衍霆眉头深锁起来,而后看了她一眼之后召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