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纳先生,你忘了,我是应约到这儿来听取你的指示的。”他说道。
“你说得对,派克罗夫特先生,当然了,”对方恢复了较为沉着的腔调说道,“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你的朋友也可以陪你稍候,如果你们有耐心的话,三分钟后我一定专门为你们提供服务。”他很有礼貌地站起身,冲我们点了点头,从房间另一端的门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现在怎么办?”福尔摩斯低语道,“他会溜走吗?”
“不可能。”派克罗夫特答道。
“为什么不可能呢?”
“那扇门是通往里间的。”
“没有出口吗?”
“没有。”
“里面布置家具了吗?”
“昨天还没有。”
“那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这件事真有些叫我捉摸不透,这位平纳先生好像被恐怖的事情吓傻了,有什么事能把他吓得全身发抖呢?”
“他肯定怀疑我们是侦探。”我提醒说。
“那就对了。”派克罗夫特大声说道。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他并非被我们吓坏的,我们走进房间时他已经脸色苍白了,”福尔摩斯说道,“只可能是……”从套间门那边传来了响亮的打门声,打断了福尔摩斯的话。
“他在里面敲自己的门干什么?”书记员喊道。
打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声音更大。我们都心怀期待,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我扫了一眼福尔摩斯,发现他脸色冷峻,激动异常地俯身向前。随后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喉头咕噜声,伴随着一阵快速地敲打木器的声音,福尔摩斯发疯似的穿过房间去推那扇门,可是门已从里面扣牢了。我们也按他所用的方法用尽浑身力气撞门,一个门合叶突然间被撞断了,接着另一个也断了,门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我们从门上冲了进去,发现套间里除了我们自己,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