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卧倒,用手和膝盖爬完通往山梁的最后一段距离。内特觉得有一撮浮尘钻进衬衫,摩擦着腹部。在他的脑海里,那不是沙子,而是边缘粗糙的小块碎玻璃,就像防风玻璃粉碎后留下的残渣。摩擦皮肤的感觉太干燥。他害怕那东西会吸走皮肤上的水汽。他尽量不去想沙子钻进裤子,碰到下体会是什么结果。
他们的脑袋探出山梁,看清了那座高塔。
“我操。”罗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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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完全弄错了。”希拉说。她看着安德鲁。安德鲁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下巴顶着咽喉,无声地动着嘴唇。“他也完全不懂电学,只是冲进来扑向那些控制器。”
扑向画布
她想象自己开始作画。画刷伸出来,触碰画布中央。
“好吧,”希拉说,“美学和人机工程学。我们都喜欢以最简单的方式做事。这是人类的天性。”
克里夫和黛比交换一个眼神。黛比耸耸肩,“有道理。”
希拉低头又看了一眼还在祈祷的安德鲁,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在控制台前站稳。“你说他当时站在这儿。安德鲁和我身高相同。因此,如果我要随手拨动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