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树含泪点着头:“爹,我记住了。”
汪老七一阵抽搐,瞳孔一散,仰天一叹,闭眼了。
汪树一头扑在汪老七身上,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
我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呜呜痛哭:“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
天没睁眼,地没睁眼,金沐灶却把眼睛瞪得贼亮,他恨恨地说:“权国金,你太霸道了,比你爹还狠!简直没人性!老七叔死了,我跟你没完!”他推了推哭泣的汪树,硬了声:“别哭了,你爹不会白死!咱得把补偿款的事翻过来,咱他娘的就往大里折腾!”
我浑身打寒战,心在往下沉。
汪树抹着泪眼:“沐灶哥,我爹真的不为钱,真的。”
金沐灶说:“你爹不为钱,但是,你爹的命可以为乡亲们多得一些钱。钱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农民过好日子离不开钱啊!”
汪树争辩说:“我爹,在阴间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