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这番话在它该谈的时候没谈,过了三年才说出来,现在只能留下遗憾了。”丽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道。
“丽达,你说遗憾,是不是因为我始终只能是你的同志,而不可能更进一步呢?”
“不,保尔,你原本是可以更进一步的。”
“那么,这还能补救。”
“已经晚了一点儿,牛虻同志。”
丽达这样戏称保尔,同时微微一笑,解释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小女孩。她有个父亲,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三个生活得很和睦,如今是三位一体,密不可分。”
她用手指碰了碰保尔的手。不过她立刻明白,这个表示关切的动作是多余的。是的,这三年来,他不仅仅只是在体格方面成熟了。丽达从保尔的眼睛里看出,他此刻很痛苦,但是他毫不做作地真诚地说:“无论如何,我得到的,还是比方才失去的要多得多。”
保尔和丽达站起来。应该坐到离主席台近一些的地方去了。他们朝乌克兰代表团的席位走去。
乐队奏响乐曲。一条条巨大的横幅标语鲜红似火,闪光的大字仿佛在呼喊:“未来是属于我们的。”包厢里、楼座上和正厅里,数千个位子已经坐满。数千人汇集在这里,形成一个能量永不枯竭的强大的变压器。在宽敞的剧院里,伟大工人阶级的青年近卫军中的精英分子欢聚一堂。几千双眼睛反映出厚重帷幕上方闪闪发亮的标语——“未来是属于我们的”。